用那群兔子的故事,點燃年輕人的愛國激情
——專訪《那年那兔那些事兒》主創(chuàng)林超
林超。受訪者供圖
《那年那兔那些事兒》海報。 受訪者供圖
湖南日報全媒體記者廖慧文
“此生無悔入華夏,來生還在種花(中華)家。”
很多人都在網上看到過這句讓人熱血沸騰的話。若配合著《追夢赤子心》或是《驕傲的少年》音樂響起,總會刷到滿評論區(qū)的“淚目”。
這句話,來源于一部高人氣國民歷史普及動漫《那年那兔那些事兒》(以下簡稱《那兔》)。
《那兔》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前后的國內外一些軍事和外交的重大事件以動物漫畫的形式展現出來,講述了百年來種花(中華)家的兔子們,為了民族復興的前途苦苦探尋,為了共同的大國夢努力拼搏的故事。它帶我們走進了百年來的奮斗與犧牲,讓我們理解了先輩們的夢想與選擇。
嚴肅的歷史題材,對受眾來說門檻不低。但《那兔》卻用了走心的表達和萌系的畫風,贏得了廣大網友尤其是以大學生為主的青年群體的喜愛,一次次地點燃了大家心中的愛國激情。從2015年至今,《那兔》系列已創(chuàng)作6季,共79集,全網播放量超過30億次。
這一切,源于80后主創(chuàng)、漫畫家林超的一個決定——2011年1月11日,中國第四代戰(zhàn)斗機殲20在成都首飛。從小就是歷史迷、軍事迷的他,想著不僅要把這一幕畫下來,還要做一個記錄我國軍事發(fā)展從無到有的漫畫,說說我國強軍之路的不易。
今年9月,在《那兔》主創(chuàng)林超亮相芒果TV紀實訪談節(jié)目《這十年·追光者》之際,湘江周刊對他進行了采訪。
林超看起來就像他筆下的兔子般憨厚可愛。不過,他有個挺酷的網名——麻蛇。“麻蛇更,麻蛇更,麻蛇不更麻蛇羹。”面對種種飽含“威脅”的催促更新,林超感到幸福的煩惱——創(chuàng)作想法都不能透露太多,否則粉絲又翻出來說他“吹牛”。這些催促也讓自稱“茍到現在不容易”,且“每天都在失去靈魂,想做咸魚”的他,絕對“躺不平”。
《那兔》是“餐后甜點”
湘江周刊:從漫畫到動畫,《那兔》已經走過十年有余,成為了影響一代人的IP。在創(chuàng)作之初,想過它會有那么長的生命嗎?在這段時間里,有哪個時間或者事件是標志性的,讓您印象特別深刻的?
林超:其實沒想過,覺得一開始就是自己畫著好玩,能堅持到今天我也很意外。特別深刻的是2015年,我第一次看到我們國家高規(guī)格的接回志愿軍遺骸,非常感動。而且現在能看到這個儀式常態(tài)化了,我感覺挺好的。
湘江周刊:十余年來,又有很多新的年輕人成為了您的受眾。對著新一代的年輕人,會感到有創(chuàng)作焦慮嗎?現在大家的喜好、追逐的潮流變得很快,會不會擔心他們突然就不認可、不喜歡了?
林超:并不擔心,就像人不會永遠年輕,但永遠有年輕人一樣,我相信永遠都有熱愛祖國的年輕人。
湘江周刊:您并沒有以直接說教的方式去表達想法,這是不是您對講述歷史方式的一種特別的思考?
林超:是一種補充,而不是思考。打個比方來說,現在大家看的很多歷史為什么枯燥,是因為里面都是考點,且太深刻。就好比一道正餐,一天到了飯點吃,肯定是有點吃膩了,但又不能不吃。
《那兔》屬于餐后甜點,可以在吃完正餐以后打打牙祭,但是不能天天當飯吃。我想大家肯定都是喜歡零食甜點的,但它們終究不可能代替正餐。《那兔》的故事以歷史故事為基礎,是“改編”不是“亂編”,不改變事實的起因和結果,只在過程中做些藝術加工,讓年輕人愿意看、喜歡看。
湘江周刊:在《那兔》走過了那么多季之后,哪段歷史您講得最動情?哪些事件最難講述、最難理清?
林超:第一季第一集吧,真的做了很多的工作才讓大家看到《那兔》的動畫版,這屬于個人的感動。還有就是在這一集中,我們該怎么把晚清到建立新中國之前的這段歷史在5分鐘內講出個大概,第一季的導演和我進行了大量的討論。最后呈現的并不是最完美的版本,有一個版本我是更喜歡的。但是動畫就是這樣,需要有所取舍。
湘江周刊:能給我們講述一個您印象最深刻的讀者反饋嗎?
林超:我印象比較深的是一些同學看完以后“安利”給父母看,然后就是讓作者們深惡痛絕的“人傳人”式集體性催更。
湘江周刊:有評論說,《那兔》只是“一扇門”,希望年輕人推開這扇門去了解后面的歷史。您很贊同這段話。但會不會有擔心,受眾推開這扇門之后,感到歷史的復雜,得出和您想傳達的相反的結論?
林超:直面歷史是很重要的一步,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謊言去掩飾。很慶幸,國家就是教育我們要直面歷史。很多現在的國際關系也好、突發(fā)事件也好,你翻開初中近代史教材和思想政治課本,事情背后的邏輯都在上面了。只不過那會兒我們還太小,也是為了應付考試,過了也就不在意了。到長大以后再就著事情看一遍,才會發(fā)現國家從一開始就要求我們能做到直面歷史。中國近代史就是中國的屈辱歷史,只有施暴者會遮遮掩掩搞歷史虛無主義,受害者當然是要擺事實的。
至于相反的結論,我覺得一點也不擔心中國人會有相反的結論,除非你站在施暴者的角度去想問題。
現在的中國是《那兔》創(chuàng)作的基礎、動力和底氣
湘江周刊:我們講歷史、軍事一般都是嚴肅的。我們也注意到,有不少人對把嚴肅的事情“萌化”是持反對態(tài)度的。您是否遇到過這種質疑,又是如何看待的?
林超:我覺得是正向的討論,主要是在“度”的把握上,好比零食甜點再怎么做也不能做成主食的樣子。受眾中很少有對內容有質疑的,因為我們的本分就是做好零食甜點,不去想著做主食的活。大家不會有這么多的期待。
湘江周刊:在遇到一些時事,如中印邊界沖突的時候,很多網友會向您喊話,希望能馬上創(chuàng)作相關的特輯,您怎么看待這種期待?創(chuàng)作有沒有考慮過觸及更多時事,比如當下我國面臨的種種紛爭、挑戰(zhàn)?
林超:我們當然也會出圖,不過一般挑一些我們認為有故事的時事繪畫。我們理解大家的期待,不過我們還會再商量。觸及時事的很多,還有一些一線觸目驚心的素材也有,但我們會先跟相關單位合作,然后以一種更加適合傳播的形式呈現給大家。
湘江周刊:《那兔》馬上就要出電影版了。目前進度如何?故事梗概可以透露嗎?另外,制作電影有感到棘手的地方嗎?
林超:故事是以抗戰(zhàn)時期為背景,寫一個“祥子”式的人物如何在紅色力量的幫助與指導下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共產主義戰(zhàn)士的成長故事。電影目前還在相關單位過審。
棘手的地方——我不是專業(yè)編劇,劇本創(chuàng)作都是靠腦內浮現的鏡頭的書面化表達。所以還是得和專業(yè)的劇本團隊一起再打磨打磨,畢竟這就像奧運會,你身體素質再好也要有科學的訓練才能取得好名次。
湘江周刊:回望這十年,您認為《那兔》能成功引起年輕人的共鳴的原因有哪些?對這個IP,還有什么遠景設想?
林超:《那兔》成功的原因,是中國的成功、中國共產黨的成功。現在的中國是我們創(chuàng)作的基礎、動力和底氣。
關于創(chuàng)作設想,我主要還是想繼續(xù)用大家聽得懂的方式講故事。其實方法很簡單,換個思路,甚至換個標題就行。比如:《湘潭人在北京》《關于爽文小說家挖坑不填真的去拯救中華民族這件事情》《這舊軍閥我不當也罷》等等。不過遠的先不談了,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好吧,不然后面粉絲翻出來又說我吹牛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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