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是農歷己亥豬年。愛好畫畫的王明義作了幅金豬拱福年送給我,引來很多文人墨客朋友在我家品畫說豬。
老作家覃柏林首先道,豬作為壓軸的生肖,卻位列六畜之首,曾被許多文人墨客寫入詩文之中,讀來頗具韻味。
作家蔣國順說,我國早在母系氏族時期,就已開始飼養豬、狗等家畜。我們中國人最重視的“家”,從文字上來分析,上為屋,下為豬,兩字合寫就是“家”字了。家中養有豬,食物才能得到保證,生活才能安穩。所以,有了豬,家才算是真正完整了。
豬在古代有許多別稱,西漢揚雄的《方言》曰:“豬,關東西或謂之彘,或謂之豕,南楚謂之稀。其子或謂之豚,或謂之貘,吳揚之間謂之豬子。”唐代筆記小說《朝野僉栽》說,有一個洪州人靠養豬致富,稱豬為“烏金”。唐代的《云仙雜記》引《承平舊纂》云:“黑面郎,謂豬也。”宋代孫奕《履齋示兒編》云:“豬曰長喙參軍、烏金。”清人厲荃所輯《事物異名錄》收錄了更多豬的異稱,譬如魯津伯、大蘭王、糟糠氏、亥日人君等,這些異稱的背后大多有典故,否則很不容易理解。
我國最早的詩歌總集《詩經》中就有與豬相關的詩句,《詩經·大雅·公劉》云:“執豕于牢,酌之用匏,食之飲之,君之宗之”,描寫的是殺豬飲酒的生活場景。我們熟悉的北朝民歌《木蘭詩》中亦有“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之句。
唐代是一個詩歌璀璨的時代,含有“豬”字的作品俯拾即是。王駕在《社日》中寫道:“鵝湖山下稻粱肥,豚柵雞棲半掩扉。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歸。”字里行間洋溢著鄉野樂趣,清新又迷人。白居易的《春村》云:“牛馬因風遠,雞豚過社稀。黃昏林下路,鼓笛賽神歸。”寫出了山村淳樸、恬靜、清幽的特點。王績的《田家三首》中的兩句,“小池聊養鶴,閑田且牧豬”,寫得更是饒有趣味,讓人難以忘懷。
到了宋朝,蘇東坡先后為豬寫過不少令人拍案叫好的詩篇。“五日一見花豬肉,十日一遇黃雞粥。”這是蘇東坡聽說弟弟瘦了后寫給他的一首詩的開頭一句。在《豬肉頌》里,蘇東坡寫道:“凈洗鐺,少著水,柴頭罨煙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時他自關。黃州好豬肉,價賤如泥土。貴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早辰起來打兩碗,飽得自家君莫管。”富人不稀罕豬肉,窮人又不懂得烹調,蘇東坡便自創做法“東坡肉”,流傳至今。
金代詩人元好問的《驅豬行》里寫道:“沿山蒔苗多費力,辦與豪豬作糧食……長牙短喙食不休,過處一抹無禾頭。”詩人以犀利的筆觸,借豬喻人,對那些置人民生死于不顧的貪官污吏,進行了無情的撻伐,寓意深刻,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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